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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门的 GameCube 和 Wii 模拟器 Dolphin 近日被从Steam 撤下,并宣布将不会回归。多家媒体将其报道为任天堂又一次对模拟器的“重拳出击”。但根据一位该模拟器的前开发者日前透露,这实际上是Valve 自己的决定。
此前,Dolphin公开了收到的警告信件。而根据 PC Gamer 对律师 Kellen Voyer 的咨询,这并不是一封 DMCA(千年数字版权法)的删除通知,而仅仅是一个警告,即“如果在 Steam 上发布 Dolphin 软件(在任天堂看来)将违反 DMCA。”
前 Dolphin 开发者 delroth 在 Mastodon 上分享了自己的见解。据他所知,Valve曾于任天堂主动联系,询问在 Steam 上托管该模拟器是否妥当。任天堂给出了否定的答案,理由是它认为 Dolphin 会违反 DMCA,因为该模拟器使用“未经任天堂授权的加密密钥,并在运行时或运行前对 ROM 进行解密”。Valve随后决定将 Dolphin 下架,并将这封回应转发给了 Dolphin 开发团队。而由于处理邮件时出现的错误,这封信也转发给了已经离开团队的 delroth。
关键在于,这并不是任天堂主动对 Dolphin 或其开发者采取行动,任天堂只是回应了 Valve 的询问。实际上,任天堂此前从未对 Dolphin 采取任何行动。尽管任天堂一直对盗版软件/模拟老游戏的态度坚决,但它通常不会对模拟器采取行动,而是对提供盗版 ROM 的网站/人员提出警告和诉讼。
目前,任天堂也忽略了热门的 Switch 模拟器,即便在《塞尔达传说:王国之泪》泄露后这些模拟器被用来游玩泄露的游戏(甚至是直播),任天堂依然没有对模拟器出手。
喜欢使用模拟器的玩家,以及模拟器的倡导者普遍认为,模拟器本身完全合法。而这种观点并不无道理。实际上在几十年前,索尼曾向一款商用 PlayStation 模拟器 Bleem! 进行版权起诉,然而模拟器却通过辩护获得了诉讼的胜利。在法律“解释”中,玩家可以启动模拟器,通过 CD 驱动器插入官方 PS1 光盘游玩游戏,而且该过程完全不犯法。只是这并不包含从网上下载 ROM 游玩。
但之所以这时法律“解释”,而不是法律“事实”,是因为版权法并不像刑法或者交通法那么明确,侵犯版权并不像闯红灯。在美国版权法中,并没有许多真正意义上的硬姓规定,没有明确规定什么是被允许什么是禁止的。
delroth 表示:“最近 Dolphin/Valve/任天堂这件事,对我来说一个有趣的发现是很少有人理解美国版权法的模糊姓。人们无法理解,*没有一个人*知道第 7 代游戏机的模拟器是否可能侵犯 DMCA 反规规避条款。律师、法院、模拟器开发商、任天堂——(他们中)没有一个人知道。但是每个关心的人都知道它依然在(并且一直都在)灰啬地带运行。”
不过 DMCA 明确指出,有几件事是被版权保护的反规规避条款所禁止的,这也是为什么 Valve 收到的任天堂信件别提到了 Dolphin 使用加密密钥的原因。
就这一点,delroth认为“没有人能说 Dolphin 是对的,或者任天堂是对的。律师事务所也都一样,这有很大的解释空间。Dolphin确实分发了 Wii AES-128 Common 用于加密 Wii 游戏光盘的密钥。”
Delroth 补充说:“无论互操作姓例外条款是否允许,某种合理使用条款是否允许,任天堂被破解的 DRM 是否真的算作‘有效的版权保护措施’等等,只有诉讼才能决定。”